星期天早上,郭煜九点左右就醒了,起床后的第一件事不是刷牙洗脸,而是拿过手机,给袁姝婵留言:“昨晚我走了以后,不觉得床上有点空吗?哈哈。”
刷完牙仍不见回音,郭煜又发了第二条:“还在睡?昨晚被我搞得这么累?”
但袁姝婵那边还是一直没动静,直到快中午时才有了回信。
“还行,表现比及格分强,和优秀比还有距离。”
郭煜无奈地摸摸额头,他昨晚也算是竭尽全力,自问表现绝不止及格分。
如果自己的表现都只配及格分,他绝不相信袁姝婵无论过去还是现在,居然遇到过能达到优秀标准的男人。
郭煜明白,这是袁姝婵在嘲弄他,玩笑般地逗一个十分介意自己的表现在女人心中评价的男人。
他甚至都能在脑海中勾勒出袁姝婵此刻一脸慵懒浅笑,斜靠在床上的模样。
“你刚睡醒?”
“是啊。”
“你现在穿的是什么呀?”
袁姝婵发来一张问号脸:“关你什么事?”
郭煜无声地笑:“关心你嘛。昨天我走的时候,你啥都没穿送我到门口,我就是想知道,后来反正家里也没人了,你是干脆就一直裸着呢,还是穿了点什么。”
“你猜我现在穿的是什么?”
“什么都没穿?”
袁姝婵发来一个翻白眼的表情:“错,穿了。”
郭煜眉角一挑,自己居然没猜中?
“你穿了啥?”
“Burberry。”
郭煜愣了一下,几乎立刻反应过来:“哈!玛丽莲·梦露说她从来都只穿香奈儿五号睡觉,她是睡前‘穿’香奈儿,你是怎么做到已经睡完一觉以后,还‘穿’着Burberry的?”
“我说我刚睡醒,可没说还在床上。刚刚洗了个澡,顺便‘穿’上Burberry,不行吗?”
“行!那就是说,你睡醒到现在,一直就只‘穿’Burberry走来走去喽?”
“是啊。”
“哪一款?”
袁姝婵又发来一个白眼表情:“Body Tender EDT。就算我告诉你,你知道是哪款吗?你别搞得好像对香水也很熟,对女性时尚一窍不通的男人很无趣,可如果很懂又显得油滑,让人烦。”
“哈哈……略懂,游走在无趣和油滑之间。”郭煜打了个哈哈,突然转了话题,“我在想,我想给你画幅画。”
袁姝婵一时反应不及:“啊?”
“当然,是只‘穿’着Burberry的你。”
郭煜本以为说完这句,接下来该是一段或暧昧或温柔的对话,没想到过了好一会,袁姝婵才回了四个字:“你会画画?”
郭煜不禁有些尴尬:“咳咳……这话说的……我好歹也是学设计的,素描算是基本功……”
“哦,我都忘了你是学设计的了。”
郭煜略感无语。
他明白,自己现在在袁姝婵心中的定位仅仅只是个有趣、有品位,能聊天能上床的男人,除此之外,她对他没有兴趣,所以对有关他的职业、收入、经历等等这些个人情况完全不在意。
如果郭煜主动提起,她不介意听一听,如果郭煜不提,她也没动力主动寻求了解和关注。
这种状况必须改变!
郭煜清楚,女人只有在对男人产生微妙的感情上的转变——哪怕不是爱,也必须有更多的个体感情上的羁绊——才有可能真正变得可以任由玩弄,那种天生可以随便玩的除外。
“有时间,我给你画一幅吧?”
“再说吧。我裸体的样子,你倒是有机会看到,可我‘穿’Burberry的样子你可未必有机会看,我做之前不喜欢喷香水。”
郭煜明白袁姝婵的意思,目前她不排斥和自己上床,但不会让自己留宿在她家,更不会来他家过夜,所以自己暂时没机会见到起床后洗过澡喷上香水的她。
这种状况,他也希望能尽快改变。
当然这事急不得,他还是先换了话题:“中午了,准备去吃饭了吗?”
“不是很有胃口,冰箱里有奶,还有水果,随便吃点算了。”
“这么喜欢喝奶?怪不得你奶肌发达!”
“奶肌?哈哈……”
“刚起床,没怎么活动开,胃口差一点,难免的。我现在倒是很有胃口……”
“那你准备吃什么?”
“我特别想吃你,哈哈。”郭煜今天铁了心要围绕性展开话题,变着法在不惹人厌烦的前提下,时不时就挑逗袁姝婵一下。
昨晚好不容易才第二次把袁姝婵弄上床,郭煜决定从今天开始改变此前企图“熬”袁姝婵的策略,主动出击,趁热打铁,对袁姝婵展开攻势。
之前想用过去对付其他女人的小心思来控制袁姝婵,却完败在这个心思敏锐、性情爽朗的女人手下,郭煜难免郁闷。
这时有个名叫“岚思”的女网友主动送上门来,正好让他好好发泄一下。
这是郭煜第一次和岚思在现实中单独见面,和在她朋友的QQ空间中见过的照片相比,真实的岚思要更娇小些,不过应该至少有160cm,身材纤瘦。
说实话,她的身材真不是郭煜喜欢的那类,但长相还算令人满意。
现实中的岚思和在网上表现出来的气质完全一样,文青气十足。
这类少妇,对正憋着劲和袁姝婵“斗智斗力”的郭煜来说,简直就是easy模式。
这顿饭还没吃一半,她今晚提出约会背后的那点愤愤不平,那点意气用事,那点左右为难,那点瞻前顾后,全都落在郭煜眼中。
这样一来他就放心了,虽然这少妇没有积极想要出轨的冲动,但明显也已经做好条件合适就不会抗拒的准备,既然如此,就别怪他顺水推舟地把她吃掉。
这个叫“岚思”的少妇,就是孙易峰的妻子王静娟。
王静娟和丈夫间的感情最近一两年里急剧恶化,现在只是为了各自的面子,在朋友面前勉强维持着夫妻恩爱的假象。
尤其孙易峰发现她在网上和郭煜聊骚之后,夫妻间更是三天一小吵,五天一大吵。
最近两周吵得特别凶,几乎每天都不能消停。
最让王静娟不能容忍的是,孙易峰在情绪激动时好几次流露出对这场婚姻的悔意,这几乎是在直接蹂躏她的自尊。
一时负气,王静娟就约郭煜出来。
你不是觉得我在外面找了别的男人吗?
不是我怎么解释你都不信吗?
那我就真的找给你看!
至于约了郭煜之后要做些什么,王静娟其实并没有想好。
她对今晚的约会最后该走到哪一步,没有明确的计划,只是带着一肚子气想把郭煜找出来,用这样的形式感来作为对丈夫的回应。
当然,最近心情极差的她,也需要找个朋友聊聊,派遣一下内心的郁闷。
有些话不能和身边熟悉的朋友们说,毕竟在绝大多数朋友眼中,她和孙易峰还是一对恩爱夫妻。
于是,郭煜这个只在网上聊过的男人就成了最好的选择。
在王静娟看来,这男人既风趣,思想又成熟,还十分温柔耐心,连做情人都够,约出来聊天当然是极佳的选择。
平心而论,王静娟并没有想过今晚一定要和郭煜上床,她不是铁了心出来找外遇的,只是她也没有绝不犯错的心理准备,她的一切决定都只是出于赌气的任性,有种走到哪里算哪里的肆意。
抱着这样的心态,再遇到郭煜这种男人,哪里还能跑掉?
饭后,郭煜提议去KTV唱歌。
他特意要了个小包厢,昏暗灯光下,孤男寡女在狭小包厢里特别容易擦出火花。
三首歌后,两人几乎就已经紧挨着坐了,五首歌后,王静娟软在了郭煜怀中,又过了两首歌,她的内裤已经被脱下,而她也满脸通红地紧攥着郭煜的肉棒,缩在他怀中不敢抬头。
王静娟既没有出轨的经历,也没有在这种场景下放纵的体验,羞涩和紧张是免不了的,无论郭煜如何劝诱,她都不肯松口就在KTV真枪实弹直接大干一场,但她的耳根毕竟还是软,在郭煜的强烈要求下,她终于还是同意在这里帮他口交,最后脸颊滚烫地被射了满嘴精液,在那一瞬间,她自己都好像要到达高潮了。
离开KTV后,郭煜直接将她带回了家,而王静娟一路上在副驾位置上始终低头不语,就当默认了。
她甚至还为不必亲口说今晚想去郭煜家过夜感到庆幸。
如果真要她开口,她会觉得这样显得轻浮,会有些尴尬,现在这样最好。
她也不必在意在外过夜怎么向丈夫交待的问题,之所以选择今天约郭煜出来,正是因为孙易峰昨天去外省出差考察了,要等过完周末,下周一才回来。
为了今晚能自由活动,她还提前把女儿放回了娘家。
知道这少妇整个周末都不受约束,郭煜临时决定第二天带她去朋友开在双湖的度假山庄玩。
这边方位僻静,还为熟悉住客安排有特殊的情趣房,玩起来花样繁多。
因为在建造这座度假山庄时,郭煜帮过朋友一点小忙,所以拥有一个小小的特权,在其中一间情趣房里搞了些独属于他的布置。
每次遇到他觉得还算不错的炮友,郭煜都会尽可能地带她去一趟这个度假山庄,不久前他还带吴静雅来过。
王静娟懵懵懂懂地跟郭煜来到这边,度过一个难忘的周末。
当然,对几乎把所有心思都放在袁姝婵身上的郭煜来说,王静娟只是调剂品,是在他暂时未能攻克袁姝婵以前的续电站,并没有别的价值,他甚至始终都没想过要问问她的名字。
而从王静娟的立场来看,这样很好。
这个周末发生的一切,令她恍惚迷幻,她可以愉快地将之视作一段彼此无需知道姓名身份,只求彼此温柔的浪漫感情,这样就不需要平添太多压力。
可能是因为不费吹灰之力就吃掉了王静娟,过完那个周末的郭煜浑身充满电量,一洗此前与袁姝婵周旋受挫的疲倦和不甘,重新变得干劲十足。
在此后这一周时间里,他变得特别积极,每天都在网上找袁姝婵搭讪,又尽量长时间与她交谈,有三个晚上都是从晚饭前后开始,一直聊到袁姝婵准备睡觉为止。
话题没有限制,天南海北、工作娱乐、影视歌舞、旅游阅读……最重要的一点当然是性话题。
当然,郭煜不至于蠢到隔了这么久再回头追问“上次怎么样”
之类的无聊问题,他费尽心思地从边缘切入,然后尽可能寻觅合适的机会见缝插针地自然转入与性有关的话题。
经过好几天铺垫,终于在周四晚上水到渠成。
袁姝婵说到她床头放着书,睡前看一会,郭煜随口问她正在看什么书。
“一本老书,重温一下《不能承受的生命之轻》。”
“这以前是译作《生命中不能承受之轻》吧?我有一本,版本很老了,好像是99年还是00年,我读大学时候买的。许钧译的,封面主色调是白色,右侧方格里面是橙红色的花,像火一样。”
“那本我也有哎!我还留着呢,后来又买了本新版的。”说起曾经心爱的老书,袁姝婵有点兴奋起来。
身边那么多男人,郭煜能成为袁姝婵相对比较愿意亲近的一个,当然是有原因的。
至少,他坚信想要成为一个好的设计师,绝对不是光考较线条、色彩、明暗、架构,还必须有灵魂,而灵魂的力量,一定来源于生活中不间断的观察、汲取和思考,阅读就是必不可少的途径之一。
所以他同样拥有足够的阅读量,一直都能跟得上袁姝婵的节奏。
郭煜突然提议:“对了,找时间一起重温《布拉格之恋》吧,Juliette Bin oche是我人生中的第一个女神。”
“哈哈!我遇见过的你这个年纪的男人,好像很多人都喜欢Juliette Binoc he。”
“嗯,确实,青春记忆嘛。大学里我看《布拉格之恋》,年轻的Binoche在演绎清纯、性感、坚强、软弱、迷茫的复杂情绪里找到了完美的平衡点,百看不厌!而且,有一幕场景,对我影响特别大:特蕾莎受不了托马斯再次和别的女人鬼混,去找那个在店里帮过她的男人,白衬衫被解开两粒扣子,露着里面粉色的内衣,像小女孩一样低着头,男人掰着她的下巴让她抬起脸,那个高度正好对着男人裤裆的位置,当时看这个感觉特别刺激,印象特别深刻。”
“呵呵,算是你的性启蒙吗?”
“性的启蒙倒不至于,但一部分审美的启蒙,应该算。比方说,从天生的喜好来讲,我应该是喜欢你这样的大奶的,可就Binoche在那段情节里露出的是一个可爱的小鸽子一样的微乳,所以后来我对微乳一直保留着奇怪的好感。唉,越说越想看,我们看一次吧。”
“不要!”袁姝婵回答得斩钉截铁。
“为什么?”
“你确定我们两个一起看这部电影,最后能看完吗?”
“为什么看不完?”
“你知道为什么。”
郭煜无声地在电脑这头笑:“那看别的?”
“别的哪部?”
“《白日美人》?《苦月亮》?”
袁姝婵发来一个摊手的表情:“你就不能找一部确定我们不会看着看着就去
做别的事的电影吗?“
“哈哈,一边看一边做点别的事不也挺好的吗?那……要不后天下午我去你家,看看你收藏了哪些电影,再决定看哪部吧?用蓝光机播放光盘,比在电脑上看网络版要好得多。”
“随便,我周末没事。”袁姝婵没有提出反对。
成功订了这个约,郭煜大受鼓舞,似乎已经看到美好的周末已经在向他招手了。
于是昨天他准时赴约,在袁姝婵用来存放电影光碟的柜子里翻了许久,找出来十几部感兴趣的电影,慢慢拣选。
突然他举着一张碟冲袁姝婵挥了几下:“这个好看吗?名气很响,我一直没抽时间看。”
袁姝婵靠在沙发上玩着手机游戏,朝那边瞟了一眼,见郭煜手中拿的是去年的新片《五十度灰》,略感失望地说:“言过其实,挺矫情的,没什么意思。”
“哦,那算了……”郭煜倒也不坚持,继续一张张碟片比较着。
袁姝婵发现
他找出来的大半是《情迷六月花》、《烈火情人》、《挽歌》这样带有大量情色
镜头的片子,估计他最后肯定会在这几部中选择。
虽说之前开过玩笑说不要和他一起看这一类的电影,但郭煜选出的这几部也都是还值得一看的好电影,她也基本上都是很久没有重温了,不介意再看一遍。
没想到,郭煜最后居然没有坚持非和她一起看情色意味较浓的电影,而是在面前仅有的两部基本没什么情色场面的片子中选了《本杰明·巴顿奇事》。
袁姝婵很喜欢这部电影。女主角Cate Blanchett是她最欣赏的女演员之一,女配角Tilda Swinton也是她的心头好,因为她们两个的存在,本片的男主角是不是Brad Pitt已经不重要了,当然Pitt在这部电影中的表演也算出色。袁姝婵喜欢Blanchett之深,以至于在听说她将出演《雷神3》这种爆米花电影后,都想在明年上映时去电影院捧场。她最钟爱的Blanchett的电影是《蓝色茉莉》,几年前看过这部电影后,她曾写过长长一篇名为《你以为你很爱自己》的影评。这篇影评令沈惜大为赞赏,特意找到她,提出想在他的书评、影评随笔集《温酒洗
剑青衫瘦》中将这篇文章和他自己关于《本杰明·巴顿奇事》的评论放在同一单
元对比呈现。
这次隔空“合作”,也是两人在相对比较疏远的那几年里唯一的一次沟通。
郭煜选了这部电影,袁姝婵很满意。
这部电影他们两个都看过,所以回顾时并不在意情节,更多还是想关注、讨论片中人物的情绪表达和命运发展,所以两人一边看,时不时还会简短聊上几句。
电影后期,有一段男主人公幻想如果一大堆巧合的事件没有同时发生,女主将不会遭遇车祸的情节,其中有一瞬间女主在进行舞剧排练的闪回。
镜头里,女主仅以臀瓣的后半部分坐在地板上,曲起两条完美长腿,双手抱膝,连续单足踢起。
这个镜头极短,前后不过一两秒钟,但郭煜却屏气凝神地看完,像是早就在等待这一刻似地感叹:“不知道为什么,每次看到这个镜头,我都觉得特别性感!”
“耶?我也是。”袁姝婵叹了口气,“可惜我没有她那么长的腿,而且,我肉太多,舞蹈老师总说我太丰满,影响舞蹈动作。”
“是吗?我不觉得。”郭煜转头认真地对她上下打量了一番,“你确实很丰满,我是说我不觉得会影响跳舞。你知道淡淡吗?一个跳爵士舞的,北京S.P.Y舞团的创始人,也算是现在女爵圈子里很有名的舞者了,她就是那种看着特别肉感的,谁说丰满不能把舞跳好?”
“你还知道淡淡啊?”袁姝婵颇有些惊讶,“我看过她的视频,也照着练过她的舞。”
“你不是跳肚皮舞的吗?”
“谁说只能跳一个舞种的?我主要学的是肚皮舞,但我们舞蹈教室的老师偶尔也带我们练练爵士。”
“说到丰满身材跳舞,你可以到网上搜一个叫Tam Rapp的跳街舞的妹子,这妹子都不能算是微胖了,真的是有肉,穿着运动内衣跳舞的时候,看着感觉她身上的肉都要炸出来了!但这妹子真牛逼啊,地板动作、前手翻、后手翻什么的说来就来,她这身肉一点没耽误事,还给她增加了特别的性感呢。”
“女生还能做地板动作?我去搜搜看。”
两人对电影情节烂熟于心,所以一旦有了感兴趣的话题,聊起来就有点不是很关心电影故事的发展了。
“Blanchett比你高10cm,腿比你长一点,很正常,但是……”说着说着,郭煜突然伸手搂住袁姝婵,凑到她耳边说,“你有比她更性感的屁股……”
袁姝婵反手一把捏住他顺着背部往下已经摸到她股沟上方的手,白了他一眼:“不打个招呼就来摸?不怕我给你一巴掌!你今天过来,不怀好意吧?你倒挺自信啊,你怎么知道今天我就愿意跟你上床?你又不清楚我的生理期,万一我正来例假呢?”
“嘿嘿,我就是觉得应该不会。”对此,郭煜还真的很有自信,他照着上次两人做爱时,袁姝婵说自己是安全期第一天来计算的,这才过了半个多月,应该不会有问题。
袁姝婵又好气又好笑:“你以为我上次跟你说在安全期是真的?”
“啊?”这下大出郭煜意料之外,“难道不是?那……”
“说实话,那次我还真在危险期内,骗你在安全期,是要让你明白一件事,我不是因为在危险期所以不让你射里面。不让你射里面只是因为,我不想让你射在里面。这么说,你明白?”
“明白。那你今天?”郭煜这会有些心里没谱了。
袁姝婵盯着他,满脸是无奈的微笑。郭煜从她的神色间看不出是福是祸,不好的预感越来越强烈。沉默了好一会,袁姝婵突然大笑起来:“你狗屎运挺好的!
我昨天刚结束,今天是真正的安全期的第一天。“
郭煜大大地松了一口气,正要开口,袁姝婵伸出手指在眼前一挥,示意他认真听她的话:“但你还是不能射在里面,OK?”
这当然也很让人郁闷,但之前一直担心今天要白来一趟,现在得知还可以照原计划享受这熟女的肉体,郭煜此刻只剩下了庆幸和开心,暂时也顾不得别的了。
两人这番从沙发到床上,从客厅到卧室再到卫生间的折腾,比在郭煜家的第一次要热辣持久的多。
电影播放到两小时左右出头就暂停了,从下午三点多两人开始做爱,一直战斗到晚上九点多,除了中间叫外卖吃了晚饭,两人几乎就没歇过。
外卖送到时,郭煜只穿上内裤披着衬衫就去开了门,而袁姝婵则躲进了卧室,因为在沙发上被剥光后,一直到郭煜离开的五六个小时里,她一直都全身赤裸,什么都没再穿过。
这次郭煜连射了三回,第四次鼓尽余勇又使肉棒勉强硬到足以插入的程度,但最后奋战片刻后,却几乎没射出什么,肉棒就变得疲软无比。
过程中,郭煜试探了一下袁姝婵对肛交的态度,这才知道原来她早就已经试过。
本以为自己说不定可以给这女人的屁眼破处,结果原来早就不是原装货,郭煜难免有些失望,但想想也正常,以袁姝婵的性格和对性的态度,早早尝试肛交并不奇怪。
如果郭煜知道,只要早上几个月,袁姝婵的肛门还真就是一片处女地,恐怕会大呼相见恨晚吧。
可惜,尽管袁姝婵不排斥肛交,但这次却不想尝试。
对此,郭煜也不能勉强,还必须作出理解且尊重的豁达模样。
但他也没忘再好好加一把火,争取早日破禁。
“还以为你对肛交会有排斥,没想到你已经试过了。”
袁姝婵撇嘴:“为什么排斥?反正是个能插的洞,又能让我感觉到刺激,没理由排斥啊。”
郭煜一本正经解释:“有人觉得做肛就有种变态、低人一等的感觉,不是正常的性爱。尤其是女人被男人插屁眼,有种被征服,没尊严的感觉在里面。”
“我不觉得。”袁姝婵表示自己理解不能,“想得太复杂了。”
“只是有些人这样以为吧。我是觉得,肛交这种事,只有因为体质原因,所以一些女人能享受乐趣,一些女人不能的区别,跟低人一等没任何关系。叶卡捷琳娜二世在和情夫上床时也被操屁眼,难道一代大帝,女沙皇叶卡捷琳娜二世也低人一等?”
袁姝婵翻过身,笑问:“你怎么知道她也肛交?”
“她给情人写信时专门提到:‘别为我的腹泻感到痛苦,它还清理了我的肠子。’如果她和情人之间不操屁眼,你说她为什么写情书时还要特别加上这么一段?不是很奇怪吗?就因为两人之间经常肛交,所以才会开玩笑,告诉情人,我清理过肠子,可以操屁眼了。”
“靠!”袁姝婵拿起手边的枕头冲他脑袋丢过去,“你平时就研究这些东西!”
“我们试试吧?”郭煜又凑过来,一手轻抚着令人迷醉的巨乳,另一手伸到她两腿间,轻抠着她的股沟。
“今天不试,没兴趣!”袁姝婵才不会那么容易改变主意,郭煜拿她也真是一点办法都没有。
郭煜还想试试今晚能不能留在袁家过夜,这就代表两人间的关系已经更进一步,可袁姝婵很快就提出他该回家了。
他只好匆匆穿好衣裤,恋恋不舍地离开。
昨晚拿下了阵地,今天也不能麻痹大意,必须适时巩固战果,这样才能让自己始终成为她在性方面的首选——郭煜不敢肯定,在和自己来往的同时,袁姝婵到底还有没有别的床伴。
他也不想再像前两次那么辛苦了,要做足准备工作,才能艰辛地打下一座山头。
他开动脑筋设计着合理的说辞,为自己打造一条捷径。
如果上一次袁姝婵的床,都要消耗那么多的脑细胞,郭煜觉得自己可能挺不了太久。
这也是他今天要和袁姝婵交流的主要目的。
“我觉得活塞运动就挺好,那照你的说法,我很低级喽?”
之前郭煜刚说到很多人无论做多少次,搞来搞去总是简单粗暴的活塞运动,缺乏情趣。
像他和袁姝婵这样的男女,早就该脱离单纯的活塞运动这样的低级趣味。
袁姝婵其实也同意他的说法,只是习惯性地随口怼了他一句。
郭煜回了个“呵呵”:“你是喜欢活塞运动,不是只喜欢活塞运动,怎么会低级呢?你可是我见过的最高深莫测的女人,我相信你对活塞运动以外的花样情趣更感兴趣。”
袁姝婵问他玩过哪些花样,郭煜随口列举了几种,像公开暴露、主奴、SM、尿水等等,特别不露声色地提到3P。
袁姝婵听得兴致盎然,她倒不是每样都想试,其实对其中大部分花样,她都没有兴趣,但只当趣闻来听,也挺好玩。
郭煜突然把话题扯回到她身上:“你对哪种花样有兴趣?”
“我?现在嘛,都没兴趣,哈哈!我对你说的这些,可能有一半完全没兴趣,剩下一半无所谓,就是不排斥,但也不是非玩不可。这种东西,只能是兴之所至才好玩,不能提前商量玩什么不玩什么。而且也不是说有了兴趣就一定要玩,很多时候兴趣是瞬间产生的,但那个瞬间,可能时间、地点、人都不合适,那这个机会一错过,兴趣就淡了,不是说白天有了兴趣,没能玩成,晚上就要补上,晚上可能已经不想玩了。这里还有个对等关系,重点是不管玩什么花样,男人、女人都要找到各自的乐趣,不能单纯只是一方玩另一方。比方说,如果我想试试在男人身上尿,他能接受的话,那我当然也会考虑同意让他在我身上撒尿;如果他能喝我的尿,我也可以尝试喝他的。如果只是他想在我身上尿就尿,那就没意思了。当然,这也不是绝对的,不是说只要有个男人愿意喝我的尿,我就一定会答应喝他的,只是说,至少要在对等关系下,玩各种花样才真的有意思,我是这么觉得。”袁姝婵噼里啪啦地发了一大段文字,阐述自己对各种情趣花样的理解。
“有道理,那么3P呢?如果有个男人愿意接受你和另一个女的一起做,你就也能接受两个男人一起操你吗?”
袁姝婵应该是在认真地思考这个问题,没有立刻回答。过了一会,她回复道:“这个不一样。尿水啊,主奴啊,都是性行为以外的衍生行为,也就是你说的花样,这些我觉得应该讲究对等。3P说到底还是活塞运动,只是人数变多了。活塞运动天生就不可能对等啊,男人多根鸡巴,女人多个洞,只要不是同性恋,男人天生是攻击一方,女人就是被插的,这怎么对等?也没必要对等,各有各的乐趣。
所以,接不接受3P,跟对不对等没关系。怎么?你问这个干嘛?你想要我玩3P?“
“没有,没有,我能找谁跟你3P啊?老胡吗?哈哈。”郭煜开着玩笑打岔,免得让自己的意图暴露得太明显,“你说,如果我们真去找老胡,他会参加吗?”
袁姝婵可能是因为听他提到胡康益,发来一个头疼的表情。
郭煜继续说:“我不是说一定建议你玩3P。只是对某些女人来说,3P可能生理快感更强,这个不同女人感受不同,可如果不试的话,谁也不知道自己到底是不是喜欢。所以我说,如果你不排斥,那不妨试一试,如果你坚持不同意,就好像你死活不让我射在你里面一样,那当然是有你自己决定的。”
“哈哈,不让你射在里面,你是不是很怨念啊?”
郭煜发去一个“生无可恋”的表情:“你说呢?”
“呵呵……你玩过3P?”
“嗯,玩过几次。”
“一男两女,还是两男一女?”
“嗯……这个嘛,是这样的,我一般说到3P,都是指两男一女;两女一男的话,通常我会说‘双飞’。”
“哦,这个我就不太懂了。我倒想问问你,你说这么多,从你自己的兴趣出发,到底想不想要我陪你玩3P?”袁姝婵突然单刀直入地发问。
虽然此刻看不到她的表情,但郭煜还是很敏锐地意识到这是个很关键的问题,自己的回答很可能会影响自己在袁姝婵心中的定位。
他默然盘算了一会,回答道:“说实话,如果你说想玩3P,要让我和另一个男人一起操你,我是有点不舒服的,有点舍不得。但如果你特别想尝试,那我也没办法,还是希望你能玩得开心,算是勉强可以接受吧。”
“呵呵,我可没说过要玩3P,一定就找你,说不定我去找别的男人呢。”
“呃……”郭煜发了个“囧”的表情,“那你最好别让我知道。对了,刚才说应该玩更多的情趣,昨晚我就想了一个。”
“什么?”
“我们可以把性变成你和我之间的一场‘游戏’。”
“什么意思?态度?还是形式?”
“当然是形式,‘游戏’这个词最本真的原意,就是小朋友们一起玩游戏的那个意思。”
“还小朋友……小朋友能玩性游戏吗?哈哈。你说说看,什么游戏?”
“是一组游戏。我们可以开始一个‘赛季’,在这个‘赛季’里,我们两个谁都可以随时提出‘比赛’的建议,任意方式都能比赛,另一方有应战或不战的选择权。如果选择不战,那就当这个提议没出现过;如果应战,那就正式开始‘比赛’,输的那一方,要接受惩罚。”
袁姝婵本来想问怎么比赛,一看到“接受惩罚”四个字,还是对这个更好奇:“什么惩罚?”
“惩罚也可以是任意方式的,当然肯定是性方面的,由胜方提出要求并详细解释惩罚的细节,败方可以选择接受或不接受。如果不接受,那胜方可以再设计一种惩罚方式。当然,既然是惩罚,尺度肯定要比平时的正常程度刺激一些,但不要太过火,这个我们可以注意控制的。”
“嗯,既然是惩罚,当然尺度大一点也是应该的,不然比赛争胜也就没什么乐趣了。但你总不会提出SM之类的重口味吧?如果你提的都是那种要求,我可不陪你疯。”
“不会,那些见血的,或者太脏的重口味,我也不喜欢。再说,你还可以选择不接受,又不是强制必须接受。如果我非要提特别过分的要求,只要你不接受,我照样没得玩,那我何必多此一举?而且,游戏是对等的,万一下次我输了,之前我玩得太过分,肯定会被你报复回来,我也不想自己别搞得很惨,对吧?所以总体来说,这是平衡的,我们肯定都会提那些对自己来说很想玩,对方虽然不是很乐意但勉强能接受的花样。不过,我要先确认一下,在你的标准里,滴蜡、捆绑之类的软SM不算重口味吧?”
“哼,那些可以考虑,但我也不一定接受哦。你刚才说,输的一方可以选择不接受惩罚,由胜方再提另一种惩罚方式,那如果败方第二次也不愿意接受呢?”
“这个嘛,我是觉得既不应该过分强制,事实上也不可能强制,所以才说胜方可以再提另外的惩罚方式的。给胜方三次提出惩罚的机会吧,只要败方不是故意耍赖,总有一种能接受吧?如果败方真的非要全都选择不接受,把这个‘赛季’就此结束,不再继续,反正这也不行,那也不行,就没什么意思了。但败方还是应该接受一次终极惩罚,否则就不太公平。其实要玩这种游戏,玩的人必须要有契约精神,要懂得遵守游戏规则,如果是只要对自己不利就耍赖,那我们现在讨论出再怎么完善的规则都没意义,因为这种游戏不可能有强制力,事先的约定又不可能拿去公证,对吧?”
“这个倒是,要么一开始就不要玩,玩了,只要在规则以内,就应该遵守。”
袁姝婵对此没有异议,“那具体比些什么呢?”
“没有限制,任何方式都可以拿来当做比赛,只要两人达成一致,就算比赛开始。简单点说,比如玩骰子、玩扑克、玩飞镖,或者你让我猜你的内裤颜色,猜中算我胜,猜不中算你胜,这也算是比了一场。走在路上,赌谁猜时间更接近当时的准确时间,也行。就是要随心所欲、花样百出,随时随地都能玩起来,这样才有意思啊。”
“听着好像蛮好玩的。”
“是吧?要不我们先找个花样玩一场?”
“我只是说蛮好玩的,没说马上就要玩。你刚才说终极惩罚,那是什么?”
“这个我们可以商量。我是觉得如果一方总是拒绝惩罚,那就应该给他一个特别的惩罚。应该设计为我们肯定不乐意接受,但咬咬牙闭闭眼能勉强忍下来的最高尺度的惩罚。反正说了是‘终极惩罚’,除非一直耍赖,不然也不会用到这个的。”
“也就是说所谓‘终极惩罚’,对你对我是不一样的?”
“我是这么想的,因为对我们来说,不乐意接受的花样肯定不一样。要对症下药才算是真惩罚嘛。我可以先说针对我的终极惩罚,就定爆菊好了,如果我连续三次拒绝惩罚,那你可以用按摩棒捅我的屁眼,给我爆菊。”
“哈,你玩这么大?”
“我是有信心,我不会耍赖的。”
“那我的终极惩罚该是什么呢?”
“你很想玩吧?不然为什么要考虑终极惩罚?哈哈。”
“切!设计游戏和参与游戏是两回事。我想不出有什么最高尺度的花样哎,我能想到的,要么是我绝对不接受的,要么好像都可以。”
“这样吧,我帮你想,你选一个?”
“你先说,我听听看。”
“嗯,一个是裸行,在公共场合像商场、公园什么的地方全裸步行至少十分钟;一个是随机送货上门,我把你手机通讯录里所有男人的电话号码都摘出来,排一张表,你随机选个数字,选到谁是谁,你主动上门去和他做爱……你觉得哪个……哦,还有,我还想到一个,就是刚才说的3P,除我之外,再找个男人,玩3P。你选一个?”
“呃……”袁姝婵想了好一会,最后果然如郭煜所想,选了“3P”。
郭煜又安抚道:“其实所谓终极惩罚只是说说而已,真心要耍赖,终极惩罚也能赖的。就看玩游戏的人是什么态度。对了,我又想到,如果有一方本来同意接受惩罚,可中途反悔,导致惩罚没能进行下去,也要适用终极惩罚吧?”
“嗯,这个也合理。”
郭煜兴冲冲地问:“那,既然我们讨论得这么热烈,要不要马上开始比一场?”
“我不!哈哈……这种东西哪有说玩就玩的?等我有兴趣了再说。”袁姝婵这时说要下线了,最近两个月,她练舞的时间从周六下午调整到周日,差不多该出门了。
郭煜倒也不急,只要袁姝婵对他的创意不表示反对就行,未来的这段时间里,会有很多乐趣一点点被挖掘,慢慢来。
袁姝婵下线后,郭煜也无事可做,随便浏览了几个网页。
因为刚才聊得起劲,所以他都没顾得上吃中饭,这会都已经下午一点多了,肚子发出强烈的抗议,正想丢开手机,随便去找些东西吃,郭煜下意识随手点开QQ,发现又有人给他留言。
是吴静雅。
郭煜真是好久没联系她了,如果是处在上星期王静娟找他之前的状态,他绝不介意和吴静雅约一次,好好泻泻火,可他现在正精神抖擞地和袁姝婵约好完一个长期的游戏方案,没有太的大兴趣节外生枝去和别的女人约会。
万一约会过程中,袁姝婵突然提出要比赛,那不就错过了?
而且已经完全瘪了的肚子也在提醒郭煜,别再跟女人多废话了,以你现在的状态,就是女人在你面前,你也未必有劲儿玩!
所以郭煜毫不犹豫地在此拒绝吴静雅这几天内见个面的要求。
对这男人突如其来的冷淡,吴静雅真是百思不得其解。
两人间的关系,几乎是在不经意间彻底降到冰点,连个缓冲的过渡阶段都没有,她想不明白自己怎么就这么不招人待见?
小时候因为家境关系,吴静雅曾经长时期感觉不被人尊重,颇有些自卑。
自从读大学后,尤其是和沈伟长恋爱、结婚后,她可是有十多年没尝过这种被轻视的滋味了。
沈夫人很生气,后果很严重,恰在这时,齐鸿轩好死不死地凑上来搭讪,话里话外想约她出去,郁闷的吴静雅非但没有顺水推舟换个男人约会,反而一股脑地把气都撒在了这个男人身上。
齐鸿轩被吴静雅这顿数落,搞得不知所措。
原本想找这女人换换心情,结果却因为她毫不留情的嘲弄讥讽,反倒添了一肚子气,加上昨晚郁积至今的不快,齐鸿轩现在像是塞满了药的炮仗,就差在引线上搓把小火苗了。
昨晚宋斯嘉去参加学院聚餐,回家时明显醉意浓重。
齐鸿轩也时常参加类似聚餐,可以理解应酬领导时,喝几杯酒是难免的,但可能是因为以前宋斯嘉太善于躲酒,他很少见妻子在单位聚餐时喝这么多,还是有些腹诽。
问妻子怎么回的家,宋斯嘉说是坐同事的车。
齐鸿轩不免又疑心到方宏哲身上,但没有揪着细问。
宋斯嘉是真喝得多了点,在饭桌上勉强能撑住,回家路上却一阵阵返劲,到家后也许因为整个人都放松了,她觉得酒意越来越浓,脑袋越来越晕。
她迷迷糊糊地跑去洗澡,洗完后才发现没拿替换内衣,平时她可能会让丈夫帮她递,现在酒劲未退,情绪亢奋,宋斯嘉索性就这么赤裸着走出卫生间,看得躺在床上随手翻着杂志的齐鸿轩一阵阵地发愣。
看着妻子就这么走到柜边,弯腰拉开抽屉,浑圆的裸臀彷如一个白中透粉的大蜜桃,深邃的沟壑间似乎传出阵阵精灵的诱惑歌声,齐鸿轩小腹处腾地升起一股邪火,猛地窜起身,冲过去一把抱住妻子。
宋斯嘉惊叫着被他按倒在床,她这会醉意浓重,四肢酸软,抵抗不得,再说最近也确实很久没有做爱,醉酒又令她特别亢奋,所以只是象征性地捶了丈夫两下,连半推半就都算不上,就配合地热吻起来。
齐鸿轩这大半个月来一直在吃中药调理身体,医生也建议他禁欲,虽说没有绝对禁止,但他还是决定严格遵从医嘱。
憋得久了,自然特别饥渴,直接提枪上马。
本以为缺乏前戏,妻子肉穴会有些干涩,没想到此刻的宋斯嘉无比敏感,一碰就湿,汁水浓润,长流不止,泡得他的下身都黏腻不已,阴毛全都湿得一缕缕卷到一起。
被插入后的宋斯嘉激情十足,放声高叫,虽说她平日上了床也不腼腆,但像今晚这副high上天的样子,还是与往日迥异,齐鸿轩心里有些打鼓。
莫非……难道……不会吧?
宋斯嘉感觉很兴奋,可齐鸿轩的状态却不好,只坚持了不到五分钟就射了。
宋斯嘉仍在醉中,时不时就会迷糊一阵,刚开始甚至都没意识到丈夫已经完事,还在不断向后耸动臀部,期待撞入的肉棒可以插得更深。
没想到丈夫突然抽出肉棒,一股温热的水流从穴口淌出,顺着大腿往下流,她这才意识到原来丈夫已经鸣金收兵,她的欲望还吊在空中,不上不下的,失神地嘟囔了一句:“啊?已经射了?”
这话落在齐鸿轩耳中,使他的心情更差。
结束后,宋斯嘉又去简单擦了擦下身,这次都懒得再去找内衣穿,就这么一丝不挂地裹上空调被直接睡了,没几秒钟就睡得深沉。
十点半左右,客厅里隐约传来手机铃声,齐鸿轩诧异地看了眼妻子那边的床头柜,发现平时宋斯嘉放手机的位置空空如也,知道肯定是她迷迷糊糊地把手机落在了客厅里。
看了眼身边沉睡的宋斯嘉,他心里快速地转着念头,跳起身跑去客厅,接起电话。
拿起手机时,齐鸿轩看了眼来电显示,发现是那个“方老师”打来的,心里有气,接通后没有马上说话,听对方很关切地问:“在家了吧?路上顺不顺利?”
齐鸿轩听着他这副熟稔又温柔的口吻,非常不快,更何况他的话里隐约还有种宋斯嘉是离开他身边回到家里的感觉,更使他气恼。
只是他好歹也是学人,从小被管着,没有骂脏话的习惯,此刻手里又没有任何证据,他也不能不管不顾地没把肚子里的气全撒出来,只是生硬地说:“我是宋斯嘉的丈夫,她已经睡了。”
方宏哲没想到会是齐鸿轩接电话,顿时有些慌乱,语无伦次地接了几句话,匆忙挂掉电话,他这副做贼心虚的嘴脸更让齐鸿轩起疑。
正因为憋了一肚子气,所以齐鸿轩今天才想找吴静雅发泄一下。
尽管很长一段时间以来,这女人对他好像没了兴趣,在他还没开始吃药禁欲时,就好几次推了他的约会,但齐鸿轩觉得两人的情分应该多少还有些,隔了这么久,说不定会有些想念吧?
没想到吴静雅的脾气变得更大,非但一口回绝了见面约会的要求,反倒还对他冷嘲热讽了一番。
真是岂有此理!
带着一腔怨气,晚饭吃着也没滋味,妻子在饭桌上跟他闲聊,齐鸿轩几乎完全没听。
饭后,他去书房工作,很快又要和导师一起出去搞交流,有些资料需要准备。
宋斯嘉收拾碗筷,顺便帮他熬药。
恰好三周的疗程结束,今天要吃最后一包药。
差不多过了四十分钟,药熬好了,宋斯嘉将盛着药汤的杯子送进书房,放到丈夫手边。
“可算是吃完了!”宋斯嘉咧咧嘴,做了个受不了的表情。
大三时,她也曾连续两个星期天天熬中药喝,一天三回,每次都要喝下一大碗又苦又酸又涩的药汤,深受其苦,觉得那滋味实在难熬,所以想跟丈夫“同仇敌忾”一下,庆幸他终于暂时吃完苦头。
可这话在齐鸿轩听来,却有别的意思,一股邪火控制不住地窜上来。
宋斯嘉被丈夫狠狠地呛了几句,一时莫名其妙,她刚忙完家务,又给丈夫熬药、送药,怎么就迎面扑来一阵怒火?
她生性大方,不轻易置气,却也不是没有脾气,这一下也变得很不高兴,耐着性子问丈夫到底为什么发火,如果工作不顺手,不妨暂停休息一下。
齐鸿轩看着妻子的淡定,不知为何越发觉得火大,把昨天宋斯嘉在他射精后嘟囔的那句话翻了出来,问她是不是现在对他很不满,是不是自从医院检查结果出来后,她就一直对他的性能力不满意?
宋斯嘉根本不记得自己昨晚说过那么一句话,即便真说了,她也不觉得就有多严重,但见丈夫如此在意,就先说了声抱歉,解释道:“哪有什么不满意?你又没什么问题,无非就是在检查的那段时间里,精子不太健康,调理一下不就好了?再说,精子质量不太好,跟性能力是两回事,好吧?不管满意还是不满意,总要有个对象吧?这段时间,我们做爱都很少,我不满意什么呀?你想多了。”
“哼,就是因为很少做爱,所以才不满意啊!你没有需求的吗?你还是说说,你跟那个姓方的是怎么回事?”齐鸿轩气急了,连心里对妻子的怀疑都不再掩饰。
“什么怎么回事?”宋斯嘉完全没想到夫妻间拌嘴,怎么突然跳到了方宏哲身上,关他什么事?
“昨天晚上他大半夜给你打电话,是什么意思?”齐鸿轩冷笑着看着妻子,故意没说方宏哲在电话里说了什么。
宋斯嘉原本很镇定,听到方宏哲昨晚给她打过电话,倒是有些慌了。
她今天只打了两个电话,一个打给妈妈,一个打给一位老友,用的都是快捷设置,一直没打开过通话记录,至今都不知道有这样一个电话存在。
她和方宏哲之间虽然没有任何值得心虚的瓜葛,可谁知方宏哲在电话里会说些什么?
万一他以为接电话的是自己,故态复萌地又表达一番对自己的爱慕,那不就麻烦了吗?
“他说什么?”宋斯嘉想先试探一下。
齐鸿轩却想看她在慌乱下会不会露出马脚,就是不肯明言:“哼,你可以猜他说了什么!”
宋斯嘉冷静了一下,她毕竟身正不怕影斜,只怕方宏哲乱表白而已,也就没有过分地忐忑,坦然说:“我猜不出他会说什么,应该就是最普通的问候吧。可能因为昨天吃完饭,他见我喝醉了,还问过要不要送我回家,所以后来特意打个电话来问问我有没有安全到家。”
“呵呵,特意到半夜才来问你有没有安全到家?”齐鸿轩故意把晚上十点多说成半夜,想继续给宋斯嘉施加压力,“你是坐他的车回来的?这个姓方的好像特别关心你嘛,他不是才来崇大没多久吗?你跟他关系怎么变得这么好?”
宋斯嘉能听出丈夫的口吻有些阴阳怪气,淡然说:“我坐林倩的车回来的。
我和他是一个课题组的,可能和一般同事比起来,接触机会多一点。“
“不止这些吧?上次你们在上海是怎么回事?”
“上海?那次去上海就是开会啊,怎么了?”
“那次我给你打电话,你一直没接,后来说自己在洗澡,为什么要骗我?”